代孕在国内虽然被明令禁止,但受到需求和利益的共同促进,导致其逐渐发展成为一个长期存在的地下产业。笔者暗访调查上海多家商业代孕公司发现,以代孕中介机构作为连接点,上下串联起的客户、代孕妈妈、提供代孕技术操作的医生,以及开具出生证明的医院等多方,合谋撑起了一条庞大的地下代孕灰色产业链。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国内的代孕中介已达400多家,大多属于「地下交易」。一般情况下,挑选卵子价格为6万至10万人民币左右;代孕价格则按照不同档次定价,有不包成功的、包成功的、包生儿子的等,价格也从40万至135万人民币不等。
而有些中介机构“包成功”的承诺背后,则存在“换卵”、非亲生、隐瞒胎儿疾病、出生存缺陷等乱象和伦理、法律风险。
笔者通过国内一家代孕机构优贝贝助孕中心负责了解到,之所以会有换卵这种情况存在,是因为不同等级的供卵者,所提供的卵子的价格都是不一样的,客户的要求越高,价格就必然越贵。
一些黑心机构为让客户放心,会事先给客户已经相中的供卵者拍摄打针和取卵的视频,通知客户要取卵时将该视频发给他,但实际进“实验室”的可能是其他女孩。
而一些代孕公司在婴儿孕育过程中,发现婴儿存在健康问题,为避免损失,会向客户隐瞒病情,或者提供一张完全健康的报告。客户得到孩子几周或者几个月后,一些疾病便会显现,但此时代孕公司不会认账。当出现纠纷后,代孕公司和客户之间签订的合同或协议,会因违反现行立法规定以及公序良俗,被认定为无效,客户只能吃“哑巴亏”。
对此,多位受访专家表示,《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仅是部门规章,层级过低,监管力度远远跟不上形势需要。国家应就人类辅助生殖技术问题制定专门的法律或行政法规,一方面加大对代孕等违法违规行为的惩处力度,另一方面应区分对待非法代孕行为和生育障碍患者渴望拥有下一代的需求,依法合规发展人工授精、胚胎移植等方面的辅助生殖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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