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来自乡村,16岁多辍学到深圳当学徒。凭着自身的精明和吃苦,几年过去,终于自立门户。搞了几台二手机,开起了加工店。为省人工,自己跑业务、接货、送货、进料、收款。有客户笑他:“那么搏命,多请几个工嘛。”阿德尬笑,望望客户说:“那里请得起。你知道啦,现在三四千都留不住人,七八千,工人留下了,可就怕发工资的时候老板没了。”客户会心地苦笑,毕竟身份差不多。
白天,阿德像找食的蚂蚁,稍闲就找人“吹水”,发名片,嗅嗅有没有机会。他相信生意是聊出来的。天黑,回到租住小屋,记账、报价、做对账单、整理合同等杂七杂八的事还在等着他。睡觉,那已是半夜的事了。清晨,想睡到自然醒,要那催人的电话铃声不响才行。当然这样的好事,犹如中奖,希望还是有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生理需求使得阿德时不时地想到女人。
某天,阿德的发小来玩,聊起老家的一个女生——阿丽。因为阿德和她家较远,又不是同一个年级,所以阿德只记得是有那么个扎着小辫,清清秀秀的小女孩。发小说他们现在有联系,而且她也在这个城市打工,还知道她的QQ。并挑逗阿德说,为他俩做媒。在发小的撮合下,阿德真和阿丽联系上了。城市太大,双方又忙,面没见,网上、电话却聊得投机。从小心试探,发展到卿卿我我,仅花费了一周左右的时间。阿德这时发现自己做事开始有点恍惚了,脑子里老有阿丽娇美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煎熬,给发小打电话,央求安排见面。发小坏笑:“K歌吧。钱可是你出哦!”
在灯光昏暗的包厢里,阿德等来蜂拥而入的男男女女,叽叽喳喳,挺闹的,羞涩的阿丽夹杂在其间。初次见面,彼此都有点怯。可没等取闹的对象——阿德和阿丽----相互间留下什么印象,不胜酒力的阿德已被晶莹透亮的各色酒水放倒。好事的朋友,为阿德在楼上开了房,将心痛不已的阿丽推进房去照顾,就不管了,自己一帮人回到包厢继续嗨。天放亮,头晕脑胀的阿德见桌上留有纸条:要上班,先走了。丽。纸片上残留的许多涂抹的字样,为阿德留下了巨大的美好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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